池中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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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后/双宁】无限循环·未央宫阙 (3.0)


这是个没有大纲没有自制力没有更新时间的三无作者

这章应该没有补充得了。
句意不通。错别字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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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第一副线崩塌了。」

「经历了无数次的循环,我再一次于无涯海中睁开了双眼。」

「我看着她在无尽的蓝色中坠落。」

「直至新的光芒将我们笼罩。」

「第二副线开启。」














攥紧身下的被褥,叶天士的故事也不算很长。简单来讲就是皇后娘娘命他医治自己,然后在天黑下钥前才可以准许她回宫。

魏璎珞看着眼前和善的男人有一点错乱的眨着眼睛。雷雨下单薄的爱人与永琮笑着吐出最后一口鲜血的模样在脑海里跳跃式的播放,有笑声、有惊呼声还有她这天未曾听到的来自紫禁城中房屋的燃烧声。像是一面飘忽不定的旗帜,它们一闪一闪的与眼里的当下交织,这是种找不到源头也找不到解救办法的恨。

一线的经历中她发现未央宫阙它并不聪明,它不会挨个的记录宫阙构造出的那些构造品的思维,它只是单纯的记录这些仿真灵魂的行为举止,谈吐言行与原型区别的程度,当它完全偏离,做出原型永远不会做出的举动时,按照举动的程度,未央宫阙就会给你加上相应的干扰值,来阻碍你的发展。

所以,这个叶天士的仿制品,未央宫阙的构造物,毁了她的第一线,她只能去怨自己,是她大意了。

她总不能一个一个的跟他们说,你们都是假的,只有我是真的活物,是世间精华合成的灵魂,我要带我喜欢的人走,带她离开宫阙回到现世,和我重新开始。

太蠢了。

床上的魏璎珞一言不发,凳子上的男人被她盯的发毛,他不自在的起身向后退了几步,伸手去拿柜子旁的药方。

“你、你、你这病我看过了……好像没什么异常……我看不出来,这有一副安神的药你拿回去喝了吧。”

魏璎珞抓着床单的手被松了开来。

“不用了。我不需要。”

她说。

“诶?你知道你是什么病?”

“我没病。你们也不会懂得。”

“我们?”

叶天士抓了抓光洁的脑袋不明所以道。

头部忽然一阵尖锐的刺痛,少女眼前的数值再次开始闪烁,魏璎珞心里一惊,猛的坐直了身子。

“没什么。我晕过去的时候分明是在宫里,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娘娘她?”

“啊……”见魏璎珞眼底不符合年纪的戾气褪去,叶天士往前挪了几步道:“皇后娘娘身边一个小姑娘送你出来的。明明还没有圣旨让我入宫看病,她便把你送了出来,不让我说这不让我说那,搞得可神秘了。”

眼前跳动的数字停止了。

还是原来的(10/11)。

魏璎珞松了口气。

“小姑娘……是明玉?”

“哎呀,我又不认识名字。”

“就是看起来比较活泼,嗯……有点白,挺爱笑,脸挺小的那个。”

“呃,那人见我的时候眉头可是挺紧的……话说你这是犯了什么事?我、我的脑袋可还有?”

“死不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魏璎珞皱了皱眉头。

她知道高宁馨八成会同时和她晕倒,虽然不知道那家伙晕倒时在干什么,但总不能死了就是。

毕竟自从她们绑定在一块之后,她的视野里就多了一个头顶长着绿色韭菜的小白人,平时没事的时候韭菜都挺葱郁的,但每逢高宁馨生病,难受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她就总能发现这韭菜变稀疏了些,而等病好之后,它又会自己又长回来,如从前一般稠密。所以现在这么欣赏起来,这韭菜似乎是没甚么太大的变化,甚至还更绿了些?想来那比100只鸭子还吵的人儿是没什么大事。

魏璎珞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那么从容音这边分析呢?

虽然有一点心痛,但是她敢笃定,她们现在的感情,不能比好奇再多了。因为她的独特、意外与相似,容音对她产生了某种莫名的兴趣与警惕,单凭这样的情愫,她又如何会护她呢?

思维以最大的速度运算着,可魏璎珞还是想不破,到底为什么要如此。

难道……是为了皇帝吗?

每一次的开始,她都只能在下面看着他们相依偎的身影,然后如一把利剑一点又一点的拆开、撕裂他们之间最后的联系,就像一个执笛于泰山之上的小偷,要鸣奏那断人心肠的相思曲,引九天上的凤凰坠落于人间,最终却唤来了毁天灭地的巨龙。

魏璎珞似乎又想到了记忆中那封被李玉首徒亲自送来的占满了雨水的邀请信。

皇帝要她的皇后共赏烟花大典。

上一线宫阙给予她的最大的悲哀。

她一直都没有发觉,也一直没有料到。她的选择会导致后宫的嫔妃们蜂拥而至,这个深沉的皇帝,又如何不能呢?

每一次干扰值的增加,扭曲的杀意就在他的心里多一分。

起初以为自己又获得了带走她的希望,可最后才发觉这座未央宫阙操纵着他们,是在给予她一次又一次的绝望。

四海八荒里的灰色地带。

这里也会有主人吗?

它是否得知这世间的冷暖有多么的伤人,又让人充满希冀呢?

它可知……

有些人,给过温暖,你就再也放不下她了。

富察容音放下了一杯温茶。

魏璎珞不知道的是。

有些人,纠缠起来只是一瞬间的事。





长春宫里有些热闹。

皇帝坐在红木桌旁尝着明玉做的糕点。

“所以说……这个宫女……出去给你买花种子了?”

“是的。臣妾本来想着等这花瓶种好了花,长的茁壮些,再与陛下分享,没想到,您这么快就从高贵妃那里知道了。”

“高贵妃竟还会送这等雅静的东西。”

“其实,与其说是臣妾的生日礼物,不如说是我们一同为陛下准备的寿礼,算算日子,臣妾今日种下,陛下寿辰时刚好没差多少时日。届时一定会很漂亮的。”

“是这样啊,爱妃们可是有心了。只是这还未种下便被朕给撞破了。可惜呐。”

“皇上。”

“皇后,朕与你讲,今日朕在会面那军务大臣,储秀宫来信,高贵妃赏花的时候 突然昏了过去,受了不小的伤,而今太医们都看不出个所以然,着实令朕心烦,不如……我们把那前几天刚入京的民间大夫唤来瞧瞧?”

“受了不小的伤?”富察容音在心底暗自叹气,幸好自己在明玉临走前犹豫了片刻,选择反过来将璎珞送了出去。不然这下就解释不清了。

“是啊。”皇帝皱着眉头,抬手摸了一把光洁的脑袋。

“赏花怎会……莫不是碰到了什么硬物?贵妃她可还好?”

“……没甚么硬物,就是……凑巧在赏朕送的什么仙人球……都是刺……”皇帝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破口大骂了几句:“蛮荒之地岂比中原……真是暗藏杀机!鲜花植被也要具有攻击之意!朕之后定当除而快之。”

扶上皇帝起伏的后背,端上一盏新茶,富察容音笑了笑没有说话。

茶饮到一半,乾隆不经意的抬头,虚虚的望了一眼面前含笑的金袍女人,唇角抿成一线,他放下青花茶盏,没有言语。

西域大使昨日晚间觐见。今早宫门开,马车送来了呈批的贡品,午饭时他刚与皇后说,贡品还在清点,稍晚会派人送来。

她不记得了吗?

抚上“爱人”的手,眼前没有丝毫嗔怪的笑容令皇帝也恍惚了起来。

她真的没有发觉自己欺骗了她吗。



京都的迟暮快要降临的时候,叶天士扔了魏璎珞一包栀子花种,嘱咐了几句便匆匆忙忙的赶去复旨了。

掂了掂手里轻薄的油纸包,木窗前魏璎珞的神色凝重。

“又是栀子花。”

从纸包中拿出一粒栀子花种,魏璎珞解开领口,一条纤细的银链在光下逐渐有了明亮的轮廓。

拽出小巧的金盒,将唯一一粒茉莉花种混进成把的栀子花种子中。

魏璎珞有些怅然若失。

这是她死前最后一次去看望富察容音,打扫长春宫时从床榻旁的角落里翻到的。

那时她尚能想起来自己是在哪年哪月什么节日里送了皇后娘娘满满一福袋的种子,说着等到花开的时节便用她的这把做茉莉花茶喝。

于是病死的时候她将这唯一一粒在她们口下幸存的种子牢牢的攥在了掌心,等到子时众人哭泣,她在魏家睁开眼睛的时候,它竟然也通过了无涯之海的检录,随着她的下坠被带入了第二个世界。

远方传来浑厚的声音。

魏璎珞抬眸。

钟声响了。

皇宫就要下钥了。



钟声落尽之后,皇帝还是放走了大臣。

正位上的乾隆愁眉不展。

魏家包衣怎能是高家看得上的。

高府的探子来报,这几对父女之间关系依旧紧张,政务上最多也就是高二公子前一阵在京的商铺又多了七个,高老爷又贪了百些辆银钱,都是些小事。

没有招兵买马、拉拢朝臣的迹象,魏家与高家之间也查不到任何的关联。

唯一有一点细微交叉的地方,就是魏家曾出过一个宫女,秀活极佳,高贵妃的好几套秀服都是她秀的,然而她却早已命丧黄泉。

所以……是他的手腕还不够还是对方真的一清二白?

如果高家没有反叛之心……又是如何如此“巧合”的除去他的布置的。

皇帝幽深的眼眸收敛了一点。

高宁馨,魏璎珞……皇后。

这三个人之间总有什么是他现在还堪不破的。

这种无法知晓全貌的感觉令一度自负的皇帝很是不爽。在大家的山水画上啪、啪、啪扣了三个章,乾隆终于长出了口气。

“李玉,把储秀宫的人撤了吧。”

“陛下?”

“去!”

皇帝没有好气的拍了一下桌子。

“遵、遵旨!”




魏璎珞入宫的时候按照叶天士的嘱咐,拿着西市的种子先行前往了长春宫复命。

夕阳下斜斜的身影,沿着漫长的宫墙移动,偶有几队宫女太监路过,安静的甬道和几十年后并无任何变化,就连根杂草也没有。

偶尔有几只军机处饲养的白鸽飞过头顶,安宁的景象下,鸽腿信筒内却可能带着致命的杀击。

她看到皇帝的人了。

从入宫时刻便一直跟随着她。

刚刚进宫服侍便被调往储秀宫未曾到访过几次皇后寝殿的少年宫女,不迷路岂不可疑?

活的都快能成为这座宫殿的妖物的魏璎珞像是在欣赏几个调皮的皇子互相打闹一般勾了勾唇角,在下一个路口转头就奔网了相反的方向。

身后角落里端着锦绸的小太监愣了愣,帽檐遮住眼睛不紧不慢的也拐入了相同的岔道。



高宁馨醒的时候,天上都已经能看到星星了,她仰着脑袋在她储秀宫寝殿里的玉枕上直呜呜。

睡的时候倒是挺香。

梦到有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姑娘为她做了身极为漂亮的戏服,然后她便在戏台上开心的唱了起来,那小姑娘就在下面坐着看她唱,时不时还给她撒个花什么的。

然后一曲终了,她便醒了。

醒了以后什么都跟着来了,先是满脸针扎样的痛,之后不知道那帮狗太医们糊了什么在脸上,憋的她一点气都透不过来。

好不容易适应了下来,她坚强的看了一眼外边,这一看不要紧,她这宫里除了魏璎珞以外的大宫女无一不例外的跪在地上哭哭啼啼,说着娘娘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话。

高宁馨陡然就愣住了,这是个啥?她脑子被一盆花穿刺了吗???僵着个脖子,吐字含糊不清的把她们挨个训了一遍,高宁馨这才搞明白,哦,她那个好丈夫,竟然莫名其妙的禁足了她?

这皇帝……果然喜怒无常。

“那个……魏璎珞呢?”

被大宫女搀扶着坐了起来,顾不上思考那个心猿意马的男人,高宁馨迫不及待的点了盘糕点,顺道想起来某个一天到晚都甩着张老脸的魏璎珞竟然还没从长春宫回来?

“禀娘娘,璎珞还未归。”

“有信吗?”

“这……您昏过去的时候,皇上又去了一趟长春宫。现在已经离开了。”

宫女战战兢兢的回复着。

“啧,没问你皇上。”

“啊?”

看着眼前呆傻的宫女,高宁馨喝了口茶,漱了一下嘴,随后用力的喊道:“魏璎珞!魏璎珞呀!本宫问你她有信了没!”

“这……这……禀娘娘,长春宫还未来消息说关于璎珞的事。”

“……呵。”高宁馨翻了个白眼,鼻孔轻喘了一下,道:“敢情她这是要留宿长春宫啊。”

“啊?娘娘您说什么?”

“啊什么啊,你是土拨鼠做的吗?赶紧过来给本宫捏捏这肩膀,哎呦喂,这在床上躺了一天,本宫比那太阳底下的咸鱼还咸,都快干巴了。”

“遵命娘娘。”

美滋滋的又放了一块桂花糕入口,高宁馨眯了眯眼睛,全身一阵舒爽,也是这时她才发现,她左上角的数字怎么凭空多出来好几个竖了??

(10/11)是什么鬼!!!

回忆慢慢的转到她倒下前的那一秒。

眼里映着的不是偌大的仙人球,而是一个鲜红色的数字。

「当前干扰值10。」

「第一轮阻碍定值11」

「目前状态……(10/11)」

宛如地狱索命的恶鬼,鲜红色的数字刻在脑海里,手中的桂花糕恍然间就落到了地上碎成了几瓣。

“魏璎珞。魏璎珞……你们去!快把魏璎珞给本宫要回来!本宫有急事要与她说!”


敲着铜锣的宫人走过三宫六院,念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话语。

富丽堂皇的长春宫里烛光大盛。

富察容音坐在床上盯着手里的宣纸出身,

不是皇帝的诗歌、不是名家的书画,只是短短几行极为歪扭却又透露着一丝风骨的宫女墨迹,她盯着这白纸黑字久久不能平复内心里的涟漪。

「娘娘你知道吗,有一种人,她生来就是为某一个使命而活。可是在她出生的城市,她不能完成她的使命,于是她不断的流浪,从一个城市来到另一个城市,在一次次的徒劳无功中,寻找着属于自己的未来。」

「我便是这种人,在一个又一个的宫闱里流浪,才在今天再次找到了您,奴才……奴才为保护您而来,且永不会背叛!」

“魏璎珞……”

名字在心口打转然后不经意的说出了口。门外传来尔晴的声音,询问她怎么还不睡。

魏璎珞迟迟没有归来,玄武门的宫人又说她下钥前就已经进了宫。太阳快落尽的时候她便让明玉去找,可到了现在这个时辰却还是找不到。

说什么会保护自己。

明明之前在长春宫里还熟门熟路的,现在却只会让人在这殿里干着急。

她是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

仿佛已经纠缠了无数的岁月,富察容音轻轻叹了口气。

“尔晴,随本宫出去散散心吧。”

“娘娘夜深了。”

“无妨。”将宣纸叠好置于枕下,富察容音主动将外衫套好,推开房门,尔晴在微弱的月光里于廊柱下执着一柄宫灯,见皇后出来,立刻行了一礼。

“本宫今夜不倦。往日躺的习惯了,如今走走也好,你去准备一下吧。”

尔晴一时间不知道该回写什么。

经历了整整一天的庆贺,她们的皇后娘娘竟能不倦?

然而思来想去,皇后意已决,她们也只有服从的份了。

“回禀娘娘,奴婢无需准备,一切还听娘娘吩咐。”

“那……把所有人都带上吧。”富察容音思虑了一下。

人多找起来应是快的。




坐在冷宫的台阶上,少女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发呆,这皇帝的人就是能抗,天都黑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回去复命。蹲在门外就死死的跟着她,咬定青山不放松。

她又总不能对着外面喊一句。

喂,你回去吧。我在这宫里活了两世快一百年,还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别白浪费时间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有点不想他离开,盯着她,把她一辈子困在这冷宫里也好。每天就望望天,吃吃喝喝,什么都不用想,偶尔还能逗一逗这些年轻的太监宫女,再一肚子坏水的,在她看来也是老人看孙子的那般可爱、青涩且不自量力,好比风中的花蕊,一折便没了。

除了不会走动的时间,不断的在一段历史中循环,魏璎珞找不出未央宫阙与现实世界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没有尽头,没有边界。

连自己怎么进来的都不知道。

就这样。虽然最终都会走向覆灭的结局,但是每一次的开始都能与她相遇、相爱、相恋再在一起相伴个几年。也许,某一年她会厌倦的,这样一成不变生活,然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放弃……

她再次抬头。星河璀璨,微弱的月光被通明的宫灯所掩盖,面前站着的美丽女人一身金凤欲飞的长袍,正冷眼看着她。

“魏璎珞。你是不是忘记你跟本宫说过什么了?”

富察容音本想温温柔柔的宽慰这个迷了路的孩子,可就在进门看到她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的模样,她准备了一路的好脾气、一路的担心一瞬间就散了,只剩下淡淡的怒意与懊悔。

盯着少女错愕的神情,富察容音开始反思,今晚她怎么不去睡觉,偏偏要来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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